藤:
你好。
首先,謝謝你的回信。
你說你在嘗試自己好好的過活,也在尋找自己心目中的朋友。
最替你開心的是當你說你回覆了兩位朋友的電話。
一位是唸藝專時認識的JY,另一位是在舊金山唸書時認識的RM。
你說你沒有跟JY談很久,不過,我挺欣賞她跟你說,相對於你參加不參加那個紀念活動,她更加關心的是你。
反而,最令我感到意外的是你說你竟然跟RM她談了很久,還談得挺深入的。
身懷第二胎的她也挺欣賞你能夠積極面對此時此刻現實中的危機與挑戰。
雖然,你沒有很明顯地提及那個終極核心議題,不過,最少你也讓她知道你在掙扎當中。
你說她會在私禱裏記念你的需要。
那挺好耶。
不知道爲什麽,今天我突然有種感動,所以,我就給你寫信。
其實,我想跟你說的是。。。
我知道你跟師傅閙翻了。
唔。。。
你有心事,你憤憤不平,你心有不甘。
沒關係。
我想,有些事情,你不妨直接去質問他吧。
有時候,我也覺得他其實挺想你去質問他。
他歡迎你去質問他。
他寧願你去質問他,比較現在這樣子冷戰下去好。
質問也未嘗不是打破隔閡的其中一種妙法。
質問也可以是展開對話的第一步。
質問也可以是轉機的開始。
我想,他期待跟你對話。
你即管去質問他吧。
語氣重了,沒關係,他受得了。
你也不是第一次跟他發脾氣。
去吧。
有什麽東西,與其死忍爛忍,倒不如聲大夾惡,用力把它吐出來,讓自己舒服舒服。
沒關係。
他是你的師傅耶!
他懂得你。
還有,我有一個信念。
我覺得師傅他其實挺靠譜的。
我誤墮陷阱也好,我明知故犯也好,他還是隨傳隨到。
我闖下了多少次大大小小的禍,他就給我跟人家擺平了多少次。
人家看不起他,嘲笑他,欺負他,奚落他,誤會他,懷疑他,陷害他。
他還是繼續好好的幹活。
不是嗎?
你說呢。
好兄弟,有什麽想不通的,你就即管三口六面跟他講清楚。
沒什麽大不了的。
試問師徒之間有什麽不能談的嗎?
其實,我們都只不過是一堆泥巴而已。
你把泥巴堆在一個地方,等一百年,一千年,一萬年,它還是一堆泥巴。
可是,如果我們這堆泥巴落在師傅的手裏,那可厲害耶!
他可以把我們塑造成不同形狀的器皿,各有不同的功用。
人家可以恥笑我們的形狀,可以不懂我們的功用。
可是,人家不可以說我們沒有形狀,不可以說我們沒有功用。
我們的其中一個任務就是要清楚自己的形狀跟功用。
不清楚自己的形狀跟功用,就不好用,也用不好。
清楚了,就好使好用,可以用得出神入化,威力無窮。
師傅有的是非凡的本事和無比的功力。
難道他不能把我們塑造完之後又再塑造嗎?
這段日子,我們有這形狀和功用;到另外一段日子,我們也可以有另外一種形狀和功用。
在師傅的手裏,我們是百變泥巴耶!
藤,其實我們可以多欣賞自己的形狀和功用啊。
雖然,我們有的未必是最受歡迎的形狀和最主流的功用,不過,師傅為我們度身訂造這形狀和功用,一定有其獨一無二的意義和價值。
為什麽我們不可以嘗試學習擁抱我們這種獨一無二的意義和價值呢?
這豈不也是師傅給我們的一份獨特的禮物嗎?
好吧,都已經很晚了,就談到這裡吧。
期待下一次聼到你的消息。
請多保重。
友
嘉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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