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uesday, November 01, 2011

萬聖節前夕之前夕

十月三十日

 星期天


《一杯隔天涯》


大姨姨

午飯 第一城 福彩海鮮酒家 飲茶

蠔油小白菜 馬拉糕 鹹魚肉餅飯 蘿蔔糕 芋頭糕 馬蹄糕 香前蝦米腸粉

大姨姨大吐不快,因爲我一直都不讓她於面書上成爲我的朋友。

“那我在面書上的朋友也可以不滿意,他們不是我的大姨姨,他們不可以久不久跟我一起飲茶。”

我在面書上的朋友其實也不會甚麼滿意不滿意。

誰會有興趣久不久跟我一起飲茶。

把我的大姨姨跟我在面書上的朋友相隔開的就是這麼一只茶杯。

親情。友情。

一杯隔天涯。


《結 難解矣》


下午 飯後

先拍八達通機 拿車費優惠

減收 一大塊錢

坐火車去 佐敦

恆豐中心 最低層

長椅上 看報紙

快二時 上教會

《同一天空下》社區探訪義工中期分享會

玩遊戲 解手結

分兩大組 圍圈

圈裏 每人左右手各執另一人的手

不可以是同一人的雙手 也不可以是左右兩旁的人的手

你的右手跟我的右手在一起 我的左手又跟他的左手在一起 如此類推

直至 手結 一大堆

層層叠 錯綜複雜 解不了

最後 也只能把手結集中在某幾人身上

沒時間了 惟有 全體 放鬆 把手張開

手結 “奇蹟地”被解開

茶點 三文治 紙包果汁

申請綜援 去社會保障辦事處

申請公屋 去房委會總部

申請medical waiver 去社

數據 一大堆

有權利申領 也有義務申報 身份 入息 資產

既要照顧弱勢社群 亦要確保公帑得以被善用

分享會後 跟東尼弟兄 一起走路 往紅磡火車站去

我們 邊走邊談

已登記成爲選民

心的反 自己的身份 承擔

往外去觀察 政局跟時勢 不容人不參與

他的家人 還有待登記成爲選民

他對他們的影響 一步 又一步 慢慢來

民主路 一步 又一步 慢慢來

“泛民”跟“建制” 雙刃劍乎?

難解矣


嗨洋》


傍晚 忽然 我想起

香港海洋音樂祭 最後一天 正在進

原本回沙田的我 改往尖東去

走路到 文化中心

兩個舞台

藝術館旁 一小方塊的綠森林 内地少數民族跟台灣原住民的民謠

鐘樓附近 張開了口的大白鯊 夾在其鋒利的牙齒的中間的搖滾樂

越夜 越精彩 越有氣氛

觀衆 越放

表演者 越有分量
 

五男一女司崗里樂隊

穿上雲南佤族的民族服

害羞的阿妹 髮長及腰 笑容滿面 又跳又唱

慶新春的日子 做農作的日子

還有一首歌 名為“誰最愚蠢”

“我們認爲愚蠢的人最快樂,把這首快樂的歌送給大家!”


來自北美,日本跟台灣的Skaraoke

七劍俠 穿得入型入格 男人味爆棚

長號 小號 結他

奏玩起 霑叔的《倩女幽魂 》

臨別一曲 《月亮代表我的心》

小插曲 坦胸露背男 衝上台搶咪 立即被工作人員帶走

我買了他們的專輯

他們也在封套上簽了名

當我正在把它收起來的時候

看見穿着綠色tee和短褲子的音響設計師Joel Ma同學慕巴奈之名而來

原本一班參與製作音樂劇《車你好》的團隊相約今晚出來飯聚

卻未能成事

現在總算有個極小團圓


來自台灣台東阿美族的舒米恩

小提琴女孩 大提琴女孩 兩名和唱男

竟然玩《對你愛不完》
 

佛跳牆的白髮魔女

絲絲細雨下的重金屬
 

壓軸好戲 巴奈

碰上“幻彩詠香江”

淨化 那千篇一律的亞洲國際都會的陳腔濫調

微風 輕輕地 吹起 婦人的長髮

紅頭巾 綁在 她額上

她 孑然一身 抱着結他 自彈自唱

母親 召喚着 孩子

有個住在十六樓的農夫先生朋友

感覺到 住在樓上 比較住在高山上 還要高 還要可怕

他 用原住民的語言 彪悍地自我介紹 他從那裏來

他倆 有一首歌曲

《戀棧》

為何我們上了學 還是那麼笨

為何我們那麼努力賺錢工作 還是沒有錢

為何我們那麼容易胖起來 還是想瘦

為何我們原是森林裏驍勇善戰的獵人 還是那麼容易被森林警察抓


臨別 終曲 一班台灣樂人 一起上台 高歌 嗨洋

今夜 我聼見 那催淚的 福爾摩沙

一夜之間 寳島的海洋 “佔領”了維港

台灣的文化 她那股軟實力 讓我驚嘆

對比 多年前 那一場名叫《維港巨星匯》的災難 讓我感嘆

誰奢侈地昂貴

誰親民地免費

誰過分依賴明星效應而反失去了市場

誰更有自信地彰顯了自己獨特的藝術文化氣質的力量

誰失色

誰辦得有聲有色

丟臉

誰更有魅力

真得不容你小覷

昔日的亞洲有四小龍

新加坡 南韓 台灣 香港

其他三隻龍已經各自各精彩 各自各革新上路

她們懂得居安思危 勇於求變而自保

我城 弄巧反拙 為求自保而不求變

論膽量之細小 論視野之短淺 論意志之薄弱 論對財與才之吝嗇

非我城莫屬

在十月三十日的《明報》的《星期日現場》裏,奇夫在他的文章《《奪命金》拍攝現場:隱藏經濟密碼》裏寫到:

 “當香港創造收入的途徑,只剩下金融和房地產,那等於自動放棄進佔全球產業鏈上最具增值的研發,品牌開發等位置,自願擔當來自各方游資熱錢的馬前卒。這樣的政策方針,變相是把下一代草根統統趕入凸眼龍的困窘,默默地等待着宋先生之類的幕後黑手來主宰命運。忽然想起月前跟一位長春籐名校MBA畢業的‘廠佬’聊天,他說香港的未來,是不是就要everyone either be an investment banker…or a waiter。這樣的施政方針,跟《奪命金》可謂天生一對,因爲這是policy without principle,一個不顧根基,老本的政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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